真幸 單戀30題 當你的伴郎
很久很久以後,也許有人會提起當年的全國冠軍,也會想起當年有一群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年在球場上追逐著小球、追逐著勝利。
說起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確會是一所讓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學校,無論是『神之子』幸村精市,抑或是『皇帝』真田弦一郎,都成了後代網球社所效仿的對象。
「那時候的他們啊,可是球場上的王者喔。」他抱著自己的孩子輕聲說道。
「那爸爸也有在裡面嗎?」小孩問道。
「哈哈哈你說呢?」他抱起兒子在他粉嫩的臉上親親一吻,「走吧,今天想吃甚麼爸爸做給你吃。」
他抱著兒子離開房間錢,他轉頭看著放在書櫃最上層的那張團體照,他笑了笑,沒有多說甚麼便離開房間。
要不是兒子翻到了結婚時的合照,自己或許不會想起當初那荒唐的時光。
//
那年他們國中畢業後,他選擇了直升立海大高中部,而身邊的隊員們也選擇了同樣的道路。
在高一的時候他和真田恰巧分到了同一班。
「真巧呢。」真田和幸村看到彼此,都笑了出來,「之後也請多多指教囉。」
從幼稚園到國中的形影不離還不夠嗎。幸村在心中腹悱著,但其實他是開心的。
兩人維持著這樣友好的關係,直到高三的修學旅行時,因為一些意外捅破了隔在兩人之間這層微妙的紙。
說起高中生的畢業旅行定會有人起鬨要帶喝酒或是玩國王遊戲之類的事情。
真田雖然嘴上說著太鬆懈了,但還是被同班同學抓去玩。
但當他到現場時發現幸村已經不小心喝下了幾杯濃度有點高的水果酒。
「部長臉都紅了呢。」仁王看著愣在門口的真田愉悅的伸了個懶腰,「那副部長回答大家一個問題,回答正確就可以帶部長回去,噗哩。」
真田轉過去惡狠狠地瞪著仁王,仁王過了十秒之後只得說著認輸,然後讓真田攙扶著幸村回房間。
一路上幸村因為喝酒升高的體溫下意識地想要找冰涼的東西降溫,正好從冷氣房走出來的真田身上微涼,所以幸村一直不停的在真田身上蹭來蹭去。
「幸村。」真田有些無奈地看著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幸村,「到底是喝了多少──」
幸村眨眨迷濛的雙眼,他看著真田,而後拉了真田的領子吻了他。
「唔?」真田訝異地瞪大雙眼,他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幸村會吻上自己。
幸村靈巧的舌頭在真田口中恣意地纏繞著。
「吶,弦一郎不行嗎?」一吻畢,幸村丁著真田看,「我很喜歡弦一郎喔。」
真田的腦袋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要說他對幸村完全沒有私心都是騙人的,他沒有多做思考,將幸村抱起走向房內。
房卡感應的嗶嗶聲有點讓他回到現實,但當他將幸村放在床上後,他又有點把持不住了。
「精市?」真田看著在床上發出沉穩呼吸聲的幸村,他寵溺的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替他換好睡衣,也跟著睡著了,罷了,這樣就好,對彼此都好。
隔天一早,較早起床的真田看著另一張床上還在熟睡的幸村,他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也喜歡他呀,但那又能怎樣?真田苦笑,他將視線收回轉身走向門外準備晨跑。
在那天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都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比如說,午休時間明明沒有約好但都會同時到天臺吃飯,吃完飯後幸村便會枕著真田的大腿睡覺,在比如說部活結束時幸村在寫日誌時真田總會在一旁等,之後再一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並肩走著的兩人總會雙手不經意的觸碰,而後緊緊地牽在一起。
他們接吻,他們做愛,但他們並不是情侶。
在一次的激情過後,幸村起身穿著衣服時,真田叫住了他。
「吶,精市。」
「嗯?」
「我們這樣算甚麼呢?」
幸村聞言,打著領帶的手忽然停止,他朝著真田微微一笑。
「是呢?算甚麼呢?」
真田見狀,他將幸村再次地抱到桌上,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他。
「哈……弦一郎……」幸村被放開之後,大力的喘著氣,「還想要嗎?」
修長的雙腿若有似無的滑過真田的胯下,滿意地看著他又起了反應,他彎下腰來,再一次地解開了真田的褲檔,輕輕地含住了他的碩大。
「唔……」真田急忙地想推開幸村,無奈他靈巧的舌頭掠過自己敏感的前端,酥麻的感覺佈滿自己全身。
「弦一郎,我還想要。」幸村停下吞吐的動作,他改坐到桌上,將雙腿打開,伸手套弄著自己早已受不了的分身。真田見狀,低吟一聲,便上前將幸村抱起進入了他的體內。
「啊……」無法想像如次嬌媚的聲音是自己所發出的,幸村感受到真田的分身在自己體內脹大,他受不了的用腳夾緊了真田的腰。
「諾,你自己來。」真田將幸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分身上,引誘著他自己套弄,而他則是更為大力地進出。
前後都受到刺激的幸村,他在真田的進出中尖叫著去了,乳白色的液體佈上他的肚子,真田輕笑,他低頭吻著幸村略張的嘴。
「我還沒呢。」真田加快了進出的速度。
「弦一郎──愛──」幸村在有些失神的狀況下,險些說出那禁忌的字眼,但又被巧妙的隱藏的呻吟中。
「精市,我也是。」真田輕咬著幸村的肩頭,也射了出來。
結束後,真田看著散落一地的文件,他苦笑地將它們撿起。
「回家吧。」幸村有些無力地仰躺在桌上,他看著四周方才兩人縱情所造成的後果。
真田替幸村擦去了腹上的體液,理了理他凌亂的髮絲,最後才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他們都明白,這是一場誰先說愛便輸了的比賽。
他們維持了這種關係直到上了大學,真田考上了東大而幸村則是選擇了早稻田,由於兩間學校都在東京,他們倆便選擇在中間點合租了一間家庭式套房。
真田一直以為兩人會維持這種關係直到畢業,但在那天便全部瓦解。
在真田結束一天的課堂後,他收到幸村傳來的訊息,邀請他到附近的家庭式餐廳用餐。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照做了。
一到餐廳真田便看到幸村和一名女性坐在位置上等著自己。
「啊,真田你到了,這是我女友。」幸村笑吟吟的向真田介紹,「結月(yuzuki)這是真田,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真田看著笑容滿面地幸村,他不明白。
「啊,你好。」真田點點頭,試圖從幸村的表情中看出甚麼,卻是未果。
那天兩人說了甚麼,他早已忘卻,他只記得真田那天的表情是自己認識他這麼長一段時間中最難看的一次。
那天回去後真田也只是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結月是個好女孩。」真田說著,「恭喜。」
「那弦一郎呢?」幸村在真田身邊坐了下來,「你也會找一個吧。」
直至今天,他也忘不了真田那天所說的話。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於是他們倆人從那天開始便漸行漸遠,但合租的房子兩人依然是住在一起,並且依然很有默契的不曾帶過自己的女友回家。
畢業後兩人便很少連絡,直到那天家裡來電說收到國中好友的喜帖。
「啊,紗菜(sana)你幫我拆開拍照傳給我就好。」此時的幸村咬著筆桿正在趕稿。
「哥,這可是──」幸村紗菜還想說些甚麼,但被幸村掛了電話,「這可是弦一郎哥的喜帖啊──啊算了不管了。」
在幸村收到妹妹的LINE之後,他打開圖片,愣了許久許久,直到他酸澀的眼睛流下了眼淚,隨著淚水滴到紙張上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他從通訊錄上找到了真田的電話,他顫抖著雙手,仍是撥打出去了。
「喂?」電話那端的聲音一樣如此的沉穩好聽。
「恭喜啊弦一郎。」幸村笑著說。
「啊,沒甚麼。」真田輕輕附和,「你──會來參加吧。」
幸村苦笑,真田呀真田,你也夠殘忍的。
「會的。」
「那當天,在麻煩你當伴郎了。」真田說道,「畢竟,朋友一場。」
幸村聽了,他大笑,但還是允了下來。
兩人表面上的寒暄結束之後,便掛了電話,幸村盯著眼前這幾日要交稿的設計圖,頓時沒了靈感,他拿起電話改撥給了柳。
他們相約在都內某間居酒屋。
待幸村到了之後,柳早已坐在裡面等著自己。
「久等了蓮二。」幸村坐下來看著沒甚麼變的柳。
「不會。」柳微笑,「是因為弦一郎要結婚的事情嗎?」
「……」幸村苦笑,「我們參謀真的很可怕呢。」
柳聳肩,這時候能讓交稿迫在眉睫的幸村找自己的唯一一種可能也只有這件事情了。
「但精市,你忘了當初推開他的是你啊。」柳拿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你都忘了嗎?」
幸村張口,想說些甚麼反駁但未果。
他像是發洩似的一杯又一杯的喝掉桌上的清酒。
而柳只是靜靜的看著幸村自殘似的喝酒,沒有多做阻止,直到幸村累了,停了下來。
「帶我回家好嗎?」明顯已經喝醉的幸村抓著柳的衣角,「蓮二,我不想回去現在那個家。」
柳嘆氣,他順了順幸村的髮絲,伸手攔了台計程車往自家駛去。
「赤也。」柳按了電鈴,和他同居的赤也趕緊跑來開門。
「哇部長。」赤也連忙撐起另外一邊,替柳將幸村搬至客房。
兩人忙完一陣後,坐在客廳互看一眼,明白該做甚麼。
「我打電話給副部長!」終究是心直口快的赤也想要動作,但卻被柳給阻止了。
「弦一郎現在在忙結婚的事情。」柳搖搖頭,但他看著赤也不忍心的神情,「──唉,打吧。」
此時正在熟睡中的真田聽到了電話聲便醒來,他看著來電顯示,為了不吵醒身邊的未婚妻,走到陽台接起電話。
「赤也怎麼了?」他疑惑的皺眉,在這個時間點接到赤也的電話實在是稀奇的事。
「副部長還記得柳前輩家在哪嗎?」赤也沒有明說,只是說著有東西要交給真田,便掛了電話。
在電話這頭的真田感到滿臉問號,但還是拿起車鑰匙前往柳的家。
神奈川距離東京不遠,真田在半小時後到達柳他們家,一開門便看到兩人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
「呃,怎麼了?」真田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們。
「弦一郎是認真的想要結婚嗎?」柳請真田坐下後,他輕聲問道。
「啊。」真田點點頭,「喜帖都發了。」
「那你也是認真地想要找部長當伴郎嗎?」赤也忍不住地問道。
「──啊。」真田肯定地說道,「我找我最要好的朋友來當伴郎沒有甚麼問題吧。」
兩人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這樣,部長太可憐了。」赤也咬牙,他想從真田的神色中看出甚麼,卻是徒勞。
「好了,赤也。」從真田坐下來便醒了的幸村斜倚在客房門口,「弦一郎你的婚禮我會參加,我也會當伴郎的。」
他的語氣輕柔,似乎夾帶了無奈。
「新婚愉快。」語畢,便轉身進了房內。
「弦一郎,不再找精市好好談談嗎?」柳說道,他將客房鑰匙丟給了真田,「你們好好聊聊吧。」
//
真田瞪著手上的鑰匙,許久他還是起身打開了客房的門。
「精市。」他將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的幸村抓出來,逼著他和自己面對面。
「弦一郎。」幸村抽抽鼻子。
真田嘆氣,他總拿他沒轍,伸手將幸村摟到懷中,輕輕拍著他的背。
「對不起。」他說道,「那天不是精市要我找個伴的嗎?現在我找到了你不替我開心嗎?」
幸村不說話。
「從四歲開始到現在,我們都在玩著一場誰先說愛就輸的遊戲不是嗎?明明做了很多,但──」真田一字一句地說著,「那現在,是我輸了。」
幸村看著附在自己耳朵上低聲說著我愛你的真田。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呢?」
「沒有,但就是想說。」真田嘆氣,「結婚那天希望你能站在我身邊。」
幸村笑了,他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我會去的。」
//
到了真田結婚那天,幸村穿著西裝站在窗邊,直到紗菜叫了一聲自己。
「哥,差不多該出發到會場了。」紗菜晃晃手中的車鑰匙。
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甚麼話,紗菜看著明顯心情不好的哥哥。
「若是覺得勉強,哥我們就不要去了好嗎?」紗菜擔心的說道。
幸村搖搖頭,他既然答應了真田會到場,他就會做到最後。
到了會場之後,幸村到了新人休息室和真田打聲招呼。
真田未婚妻看到幸村之後也起身和他寒暄,幸村硬是撐著微笑和她話家常,說著我們真田也是會有這天之後也麻煩妳照顧的這般場面話,最後他還是受不了的逃離休息室。
真田看著幸村離開的背影向未婚妻說著自己去找幸村說點話便也跟著離開了。
「還好嗎?」在門口等著幸村的柳擔心的問,但他看到跟在後面的真田一臉擔心便也沒有多說甚麼。
「嗯……」幸村抹了抹臉,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也沒有注意到真田跟在他身後,「我去透透氣。」
沿路幾乎都是國中時代以及立海大網球社的同學,他們原先都想上前打聲招呼,但看到兩人的臉便也作罷。
他走到了會場門口,看著放出來的婚紗照,他伸手輕撫過真田的臉。
「吶,弦一郎,祝你幸福。」
「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怎麼幸福?」真田看著一幕幕,他終於是忍不住地抓著幸村的手走到了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幸村聞言,他笑了。
「那你毀婚啊,我不當這該死的伴郎了。」幸村苦笑地靠在牆上,「是吧?你不敢吧。」
真田上前一步,大力的抱住他。
「走吧。」真田在幸村耳邊輕聲說道,「現在就走。」
幸村滿足的聽著真田如是說,他差一點就要答應了呢,要不是理智將自己拉住也許他真的會和真田遠走高飛。
他抬頭,拉著真田的領帶,最後一次的給他深深一個吻。
「回去吧。」他拍拍真田的臉,「大家都在等你呢。」
終於婚禮開始,作為伴郎的幸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甚至在證婚宣誓的時候他也在。
吶,弦一郎,我後悔了。幸村心想,他看著真田剛毅的側臉,他突然感到鼻酸,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真田看到幸村的淚,必須將手握得死緊才不會忍不住上前替他擦去眼淚。
「弦一郎。」幸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示意真田靠近自己,「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真田看著眼前笑得極美的幸村,那股想放棄一切的衝動又湧上心頭。
當天在婚禮結束後,幸村被校隊的所有人拱著要參加二次會。
原先他是想要拒絕的,但看到大家殷殷期盼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參加了。
由於二次會是沒有長輩在現場的,繃緊神經一整天的大家終於能夠鬆了口氣。
到了會場之後,幸村免不了會被大家灌酒,柳在一旁看著有點心急卻不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最後是紗菜出來喊停的。
「好了好了,你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哥而是新郎真田吧?」紗菜替幸村擋掉仁王遞過來一杯酒,「仁王學長。」
仁王看著微笑的紗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紗菜真不愧是幸村的妹妹呀。
幸村有些微醺的看著兇著仁王的妹妹,不禁笑了出來。
「紗菜會保護哥哥了耶。」他手上拿著紅酒杯,搖晃著,在今天一整天的折磨之下,他已經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
他喜歡真田的心是真,祝他幸福是假。
「哥不回家嗎?」紗菜現在急著想把幸村帶離二次會的現場,他明白幸村對真田的情,他也明白在這多待一秒對幸村來說都是把利刃狠狠地切著他的心。
「我想待到散場。」幸村眨眼,又將手上的紅酒一仰而盡。
他今天喝的並不少,但她卻發現他越喝越清醒,「我去室外透透氣。」
到了戶外,幸村斜倚著陽台的欄杆,看著遠方。
「部長。」仁王在經過陽台的時候看到發呆的幸村,他輕皺眉,走上前。
「啊,仁王。」幸村回過神來,朝著仁王笑了笑。
「喏。」仁王掏出口袋的那何涼菸,遞了一根給幸村,幸村苦笑地接過,熟練的點了火。
「比起參謀,最可怕的還是我們詐欺師?」幸村緩緩地吐出煙霧。
身邊沒有半個人知道自己會抽菸,包括柳。
衝上鼻的薄荷味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直覺而已。」仁王抓了抓臉,「你何苦呢?」
幸村只是苦笑,他除了苦笑不知道還能做甚麼反應了。
他捻熄了剩沒幾口的菸,跟著仁王說進去吧。
仁王跟在幸村後面,她看著之前總是驕傲的社長,他也看著幸村又轉身拿了杯紅酒走到了真田身邊。
「他真的很傻。」仁王喃喃自語。
「精市你喝太多了。」真田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幸村,他皺眉。
「我很清醒。」幸村笑道,「我只是來打聲招呼。」
他比著前面插腰瞪著自己的紗菜。
「祝你早生貴子,幸福美滿。」他將手中的紅酒飲盡,看了一眼和朋友玩瘋的真田妻子,他輕輕的印上真田的唇,很輕很輕,像是羽毛掃過一般,「弦一郎再見。」
兩人回去的路上,紗菜看著望著窗外不發一語的幸村。
「哥,在想甚麼?」
「沒甚麼,我想我醉了,讓我睡一下吧。」幸村闔上眼睛,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
自那次的婚禮過後,幸村宛若消失在真田的生命中,不再出現,一年後幸村娶了事務所的女同事,兩人育有一子颯斗,但在小孩一歲時他和妻子分手,獨立一人將颯斗養大。
直到有一次他帶著颯斗到公園遊玩時,遇到真田一家。
「爸爸?」颯斗有些訝異地看著突然間不說話的幸村。
「啊,沒事,颯斗今天要吃冰棒嗎?我們去找紗菜姑姑好嗎?」幸村回過神來,輕鬆地將颯斗抱起來,不再去注意那家人。
真田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震驚,但他看著幸村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他只能苦笑。
「那不是幸村君嗎?」真田妻子疑惑問道。
「是嗎?你看錯了吧。」真田否認,「我們回家吧。」
//
「那我們上次在公園看到的叔叔也在上面嗎?」颯斗好奇的問。
「對啊?」
「那爸爸怎麼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呢?」
「是啊,為什麼呢?」
THE END
サイ 0821
後記:完蛋我覺得我出社會之後沒辦法寫國中生的戀愛了(抱頭哭)
很久很久以後,也許有人會提起當年的全國冠軍,也會想起當年有一群穿著鵝黃色衣服的少年在球場上追逐著小球、追逐著勝利。
說起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確會是一所讓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學校,無論是『神之子』幸村精市,抑或是『皇帝』真田弦一郎,都成了後代網球社所效仿的對象。
「那時候的他們啊,可是球場上的王者喔。」他抱著自己的孩子輕聲說道。
「那爸爸也有在裡面嗎?」小孩問道。
「哈哈哈你說呢?」他抱起兒子在他粉嫩的臉上親親一吻,「走吧,今天想吃甚麼爸爸做給你吃。」
他抱著兒子離開房間錢,他轉頭看著放在書櫃最上層的那張團體照,他笑了笑,沒有多說甚麼便離開房間。
要不是兒子翻到了結婚時的合照,自己或許不會想起當初那荒唐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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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們國中畢業後,他選擇了直升立海大高中部,而身邊的隊員們也選擇了同樣的道路。
在高一的時候他和真田恰巧分到了同一班。
「真巧呢。」真田和幸村看到彼此,都笑了出來,「之後也請多多指教囉。」
從幼稚園到國中的形影不離還不夠嗎。幸村在心中腹悱著,但其實他是開心的。
兩人維持著這樣友好的關係,直到高三的修學旅行時,因為一些意外捅破了隔在兩人之間這層微妙的紙。
說起高中生的畢業旅行定會有人起鬨要帶喝酒或是玩國王遊戲之類的事情。
真田雖然嘴上說著太鬆懈了,但還是被同班同學抓去玩。
但當他到現場時發現幸村已經不小心喝下了幾杯濃度有點高的水果酒。
「部長臉都紅了呢。」仁王看著愣在門口的真田愉悅的伸了個懶腰,「那副部長回答大家一個問題,回答正確就可以帶部長回去,噗哩。」
真田轉過去惡狠狠地瞪著仁王,仁王過了十秒之後只得說著認輸,然後讓真田攙扶著幸村回房間。
一路上幸村因為喝酒升高的體溫下意識地想要找冰涼的東西降溫,正好從冷氣房走出來的真田身上微涼,所以幸村一直不停的在真田身上蹭來蹭去。
「幸村。」真田有些無奈地看著在自己身上磨蹭的幸村,「到底是喝了多少──」
幸村眨眨迷濛的雙眼,他看著真田,而後拉了真田的領子吻了他。
「唔?」真田訝異地瞪大雙眼,他沒想過有這麼一天,幸村會吻上自己。
幸村靈巧的舌頭在真田口中恣意地纏繞著。
「吶,弦一郎不行嗎?」一吻畢,幸村丁著真田看,「我很喜歡弦一郎喔。」
真田的腦袋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要說他對幸村完全沒有私心都是騙人的,他沒有多做思考,將幸村抱起走向房內。
房卡感應的嗶嗶聲有點讓他回到現實,但當他將幸村放在床上後,他又有點把持不住了。
「精市?」真田看著在床上發出沉穩呼吸聲的幸村,他寵溺的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替他換好睡衣,也跟著睡著了,罷了,這樣就好,對彼此都好。
隔天一早,較早起床的真田看著另一張床上還在熟睡的幸村,他盯著他看了很久很久。
他也喜歡他呀,但那又能怎樣?真田苦笑,他將視線收回轉身走向門外準備晨跑。
在那天之後,兩人的相處模式都開始有了微妙的變化,比如說,午休時間明明沒有約好但都會同時到天臺吃飯,吃完飯後幸村便會枕著真田的大腿睡覺,在比如說部活結束時幸村在寫日誌時真田總會在一旁等,之後再一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並肩走著的兩人總會雙手不經意的觸碰,而後緊緊地牽在一起。
他們接吻,他們做愛,但他們並不是情侶。
在一次的激情過後,幸村起身穿著衣服時,真田叫住了他。
「吶,精市。」
「嗯?」
「我們這樣算甚麼呢?」
幸村聞言,打著領帶的手忽然停止,他朝著真田微微一笑。
「是呢?算甚麼呢?」
真田見狀,他將幸村再次地抱到桌上,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他。
「哈……弦一郎……」幸村被放開之後,大力的喘著氣,「還想要嗎?」
修長的雙腿若有似無的滑過真田的胯下,滿意地看著他又起了反應,他彎下腰來,再一次地解開了真田的褲檔,輕輕地含住了他的碩大。
「唔……」真田急忙地想推開幸村,無奈他靈巧的舌頭掠過自己敏感的前端,酥麻的感覺佈滿自己全身。
「弦一郎,我還想要。」幸村停下吞吐的動作,他改坐到桌上,將雙腿打開,伸手套弄著自己早已受不了的分身。真田見狀,低吟一聲,便上前將幸村抱起進入了他的體內。
「啊……」無法想像如次嬌媚的聲音是自己所發出的,幸村感受到真田的分身在自己體內脹大,他受不了的用腳夾緊了真田的腰。
「諾,你自己來。」真田將幸村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分身上,引誘著他自己套弄,而他則是更為大力地進出。
前後都受到刺激的幸村,他在真田的進出中尖叫著去了,乳白色的液體佈上他的肚子,真田輕笑,他低頭吻著幸村略張的嘴。
「我還沒呢。」真田加快了進出的速度。
「弦一郎──愛──」幸村在有些失神的狀況下,險些說出那禁忌的字眼,但又被巧妙的隱藏的呻吟中。
「精市,我也是。」真田輕咬著幸村的肩頭,也射了出來。
結束後,真田看著散落一地的文件,他苦笑地將它們撿起。
「回家吧。」幸村有些無力地仰躺在桌上,他看著四周方才兩人縱情所造成的後果。
真田替幸村擦去了腹上的體液,理了理他凌亂的髮絲,最後才在他額頭落下一吻。
他們都明白,這是一場誰先說愛便輸了的比賽。
他們維持了這種關係直到上了大學,真田考上了東大而幸村則是選擇了早稻田,由於兩間學校都在東京,他們倆便選擇在中間點合租了一間家庭式套房。
真田一直以為兩人會維持這種關係直到畢業,但在那天便全部瓦解。
在真田結束一天的課堂後,他收到幸村傳來的訊息,邀請他到附近的家庭式餐廳用餐。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照做了。
一到餐廳真田便看到幸村和一名女性坐在位置上等著自己。
「啊,真田你到了,這是我女友。」幸村笑吟吟的向真田介紹,「結月(yuzuki)這是真田,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真田看著笑容滿面地幸村,他不明白。
「啊,你好。」真田點點頭,試圖從幸村的表情中看出甚麼,卻是未果。
那天兩人說了甚麼,他早已忘卻,他只記得真田那天的表情是自己認識他這麼長一段時間中最難看的一次。
那天回去後真田也只是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
「結月是個好女孩。」真田說著,「恭喜。」
「那弦一郎呢?」幸村在真田身邊坐了下來,「你也會找一個吧。」
直至今天,他也忘不了真田那天所說的話。
「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於是他們倆人從那天開始便漸行漸遠,但合租的房子兩人依然是住在一起,並且依然很有默契的不曾帶過自己的女友回家。
畢業後兩人便很少連絡,直到那天家裡來電說收到國中好友的喜帖。
「啊,紗菜(sana)你幫我拆開拍照傳給我就好。」此時的幸村咬著筆桿正在趕稿。
「哥,這可是──」幸村紗菜還想說些甚麼,但被幸村掛了電話,「這可是弦一郎哥的喜帖啊──啊算了不管了。」
在幸村收到妹妹的LINE之後,他打開圖片,愣了許久許久,直到他酸澀的眼睛流下了眼淚,隨著淚水滴到紙張上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他從通訊錄上找到了真田的電話,他顫抖著雙手,仍是撥打出去了。
「喂?」電話那端的聲音一樣如此的沉穩好聽。
「恭喜啊弦一郎。」幸村笑著說。
「啊,沒甚麼。」真田輕輕附和,「你──會來參加吧。」
幸村苦笑,真田呀真田,你也夠殘忍的。
「會的。」
「那當天,在麻煩你當伴郎了。」真田說道,「畢竟,朋友一場。」
幸村聽了,他大笑,但還是允了下來。
兩人表面上的寒暄結束之後,便掛了電話,幸村盯著眼前這幾日要交稿的設計圖,頓時沒了靈感,他拿起電話改撥給了柳。
他們相約在都內某間居酒屋。
待幸村到了之後,柳早已坐在裡面等著自己。
「久等了蓮二。」幸村坐下來看著沒甚麼變的柳。
「不會。」柳微笑,「是因為弦一郎要結婚的事情嗎?」
「……」幸村苦笑,「我們參謀真的很可怕呢。」
柳聳肩,這時候能讓交稿迫在眉睫的幸村找自己的唯一一種可能也只有這件事情了。
「但精市,你忘了當初推開他的是你啊。」柳拿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你都忘了嗎?」
幸村張口,想說些甚麼反駁但未果。
他像是發洩似的一杯又一杯的喝掉桌上的清酒。
而柳只是靜靜的看著幸村自殘似的喝酒,沒有多做阻止,直到幸村累了,停了下來。
「帶我回家好嗎?」明顯已經喝醉的幸村抓著柳的衣角,「蓮二,我不想回去現在那個家。」
柳嘆氣,他順了順幸村的髮絲,伸手攔了台計程車往自家駛去。
「赤也。」柳按了電鈴,和他同居的赤也趕緊跑來開門。
「哇部長。」赤也連忙撐起另外一邊,替柳將幸村搬至客房。
兩人忙完一陣後,坐在客廳互看一眼,明白該做甚麼。
「我打電話給副部長!」終究是心直口快的赤也想要動作,但卻被柳給阻止了。
「弦一郎現在在忙結婚的事情。」柳搖搖頭,但他看著赤也不忍心的神情,「──唉,打吧。」
此時正在熟睡中的真田聽到了電話聲便醒來,他看著來電顯示,為了不吵醒身邊的未婚妻,走到陽台接起電話。
「赤也怎麼了?」他疑惑的皺眉,在這個時間點接到赤也的電話實在是稀奇的事。
「副部長還記得柳前輩家在哪嗎?」赤也沒有明說,只是說著有東西要交給真田,便掛了電話。
在電話這頭的真田感到滿臉問號,但還是拿起車鑰匙前往柳的家。
神奈川距離東京不遠,真田在半小時後到達柳他們家,一開門便看到兩人神色凝重地看著自己。
「呃,怎麼了?」真田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們。
「弦一郎是認真的想要結婚嗎?」柳請真田坐下後,他輕聲問道。
「啊。」真田點點頭,「喜帖都發了。」
「那你也是認真地想要找部長當伴郎嗎?」赤也忍不住地問道。
「──啊。」真田肯定地說道,「我找我最要好的朋友來當伴郎沒有甚麼問題吧。」
兩人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甚麼了。
「這樣,部長太可憐了。」赤也咬牙,他想從真田的神色中看出甚麼,卻是徒勞。
「好了,赤也。」從真田坐下來便醒了的幸村斜倚在客房門口,「弦一郎你的婚禮我會參加,我也會當伴郎的。」
他的語氣輕柔,似乎夾帶了無奈。
「新婚愉快。」語畢,便轉身進了房內。
「弦一郎,不再找精市好好談談嗎?」柳說道,他將客房鑰匙丟給了真田,「你們好好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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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瞪著手上的鑰匙,許久他還是起身打開了客房的門。
「精市。」他將把自己悶在被子裡的幸村抓出來,逼著他和自己面對面。
「弦一郎。」幸村抽抽鼻子。
真田嘆氣,他總拿他沒轍,伸手將幸村摟到懷中,輕輕拍著他的背。
「對不起。」他說道,「那天不是精市要我找個伴的嗎?現在我找到了你不替我開心嗎?」
幸村不說話。
「從四歲開始到現在,我們都在玩著一場誰先說愛就輸的遊戲不是嗎?明明做了很多,但──」真田一字一句地說著,「那現在,是我輸了。」
幸村看著附在自己耳朵上低聲說著我愛你的真田。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甚麼用呢?」
「沒有,但就是想說。」真田嘆氣,「結婚那天希望你能站在我身邊。」
幸村笑了,他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好,我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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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真田結婚那天,幸村穿著西裝站在窗邊,直到紗菜叫了一聲自己。
「哥,差不多該出發到會場了。」紗菜晃晃手中的車鑰匙。
在車上兩人都沒有說甚麼話,紗菜看著明顯心情不好的哥哥。
「若是覺得勉強,哥我們就不要去了好嗎?」紗菜擔心的說道。
幸村搖搖頭,他既然答應了真田會到場,他就會做到最後。
到了會場之後,幸村到了新人休息室和真田打聲招呼。
真田未婚妻看到幸村之後也起身和他寒暄,幸村硬是撐著微笑和她話家常,說著我們真田也是會有這天之後也麻煩妳照顧的這般場面話,最後他還是受不了的逃離休息室。
真田看著幸村離開的背影向未婚妻說著自己去找幸村說點話便也跟著離開了。
「還好嗎?」在門口等著幸村的柳擔心的問,但他看到跟在後面的真田一臉擔心便也沒有多說甚麼。
「嗯……」幸村抹了抹臉,他已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也沒有注意到真田跟在他身後,「我去透透氣。」
沿路幾乎都是國中時代以及立海大網球社的同學,他們原先都想上前打聲招呼,但看到兩人的臉便也作罷。
他走到了會場門口,看著放出來的婚紗照,他伸手輕撫過真田的臉。
「吶,弦一郎,祝你幸福。」
「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我怎麼幸福?」真田看著一幕幕,他終於是忍不住地抓著幸村的手走到了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
幸村聞言,他笑了。
「那你毀婚啊,我不當這該死的伴郎了。」幸村苦笑地靠在牆上,「是吧?你不敢吧。」
真田上前一步,大力的抱住他。
「走吧。」真田在幸村耳邊輕聲說道,「現在就走。」
幸村滿足的聽著真田如是說,他差一點就要答應了呢,要不是理智將自己拉住也許他真的會和真田遠走高飛。
他抬頭,拉著真田的領帶,最後一次的給他深深一個吻。
「回去吧。」他拍拍真田的臉,「大家都在等你呢。」
終於婚禮開始,作為伴郎的幸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甚至在證婚宣誓的時候他也在。
吶,弦一郎,我後悔了。幸村心想,他看著真田剛毅的側臉,他突然感到鼻酸,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真田看到幸村的淚,必須將手握得死緊才不會忍不住上前替他擦去眼淚。
「弦一郎。」幸村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示意真田靠近自己,「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
真田看著眼前笑得極美的幸村,那股想放棄一切的衝動又湧上心頭。
當天在婚禮結束後,幸村被校隊的所有人拱著要參加二次會。
原先他是想要拒絕的,但看到大家殷殷期盼的眼神他還是硬著頭皮參加了。
由於二次會是沒有長輩在現場的,繃緊神經一整天的大家終於能夠鬆了口氣。
到了會場之後,幸村免不了會被大家灌酒,柳在一旁看著有點心急卻不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最後是紗菜出來喊停的。
「好了好了,你們的目標應該不是我哥而是新郎真田吧?」紗菜替幸村擋掉仁王遞過來一杯酒,「仁王學長。」
仁王看著微笑的紗菜,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紗菜真不愧是幸村的妹妹呀。
幸村有些微醺的看著兇著仁王的妹妹,不禁笑了出來。
「紗菜會保護哥哥了耶。」他手上拿著紅酒杯,搖晃著,在今天一整天的折磨之下,他已經不知道何為真何為假。
他喜歡真田的心是真,祝他幸福是假。
「哥不回家嗎?」紗菜現在急著想把幸村帶離二次會的現場,他明白幸村對真田的情,他也明白在這多待一秒對幸村來說都是把利刃狠狠地切著他的心。
「我想待到散場。」幸村眨眼,又將手上的紅酒一仰而盡。
他今天喝的並不少,但她卻發現他越喝越清醒,「我去室外透透氣。」
到了戶外,幸村斜倚著陽台的欄杆,看著遠方。
「部長。」仁王在經過陽台的時候看到發呆的幸村,他輕皺眉,走上前。
「啊,仁王。」幸村回過神來,朝著仁王笑了笑。
「喏。」仁王掏出口袋的那何涼菸,遞了一根給幸村,幸村苦笑地接過,熟練的點了火。
「比起參謀,最可怕的還是我們詐欺師?」幸村緩緩地吐出煙霧。
身邊沒有半個人知道自己會抽菸,包括柳。
衝上鼻的薄荷味讓自己清醒了幾分。
「直覺而已。」仁王抓了抓臉,「你何苦呢?」
幸村只是苦笑,他除了苦笑不知道還能做甚麼反應了。
他捻熄了剩沒幾口的菸,跟著仁王說進去吧。
仁王跟在幸村後面,她看著之前總是驕傲的社長,他也看著幸村又轉身拿了杯紅酒走到了真田身邊。
「他真的很傻。」仁王喃喃自語。
「精市你喝太多了。」真田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幸村,他皺眉。
「我很清醒。」幸村笑道,「我只是來打聲招呼。」
他比著前面插腰瞪著自己的紗菜。
「祝你早生貴子,幸福美滿。」他將手中的紅酒飲盡,看了一眼和朋友玩瘋的真田妻子,他輕輕的印上真田的唇,很輕很輕,像是羽毛掃過一般,「弦一郎再見。」
兩人回去的路上,紗菜看著望著窗外不發一語的幸村。
「哥,在想甚麼?」
「沒甚麼,我想我醉了,讓我睡一下吧。」幸村闔上眼睛,過往的一切歷歷在目。
自那次的婚禮過後,幸村宛若消失在真田的生命中,不再出現,一年後幸村娶了事務所的女同事,兩人育有一子颯斗,但在小孩一歲時他和妻子分手,獨立一人將颯斗養大。
直到有一次他帶著颯斗到公園遊玩時,遇到真田一家。
「爸爸?」颯斗有些訝異地看著突然間不說話的幸村。
「啊,沒事,颯斗今天要吃冰棒嗎?我們去找紗菜姑姑好嗎?」幸村回過神來,輕鬆地將颯斗抱起來,不再去注意那家人。
真田看著一大一小的背影,心中充滿了震驚,但他看著幸村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他只能苦笑。
「那不是幸村君嗎?」真田妻子疑惑問道。
「是嗎?你看錯了吧。」真田否認,「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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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上次在公園看到的叔叔也在上面嗎?」颯斗好奇的問。
「對啊?」
「那爸爸怎麼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呢?」
「是啊,為什麼呢?」
THE END
サイ 0821
後記:完蛋我覺得我出社會之後沒辦法寫國中生的戀愛了(抱頭哭)